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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小区-掏品新闻18111公里,这是从中国的成都到秘鲁的库斯科的飞行距离,几乎绕地球半圈。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今年年初,汇集印加博物馆等秘鲁14家博物馆众多精品文物的“印加——秘鲁安第斯文明特展”在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开展,超过60万观众来访。11月5日-20日,“太阳之光:古蜀与印加文明互鉴展”又在秘鲁库斯科的印加博物馆临展厅取得圆满成功。

在这场展览中,古蜀的“太阳神鸟”金饰、金面具、戴金面罩青铜人头像、青铜纵目面具、青铜太阳形器等重要文物及原型复制品,与秘鲁印加博物馆藏的大型厄普壶、拟人雕塑、凯罗杯等精美器物对比展示。

这也是三星堆和金沙的古蜀文物,迄今为止在地球上抵达的最遥远之处。

虽然相隔何止万里,但古蜀文明与印加文明却在多方面存在惊人的相似之处。照耀在古蜀太阳神鸟金饰上的阳光,同样照耀着辉煌灿烂的印加文明。而且,那吃百兽奶与百家饭长起来的小不点被他领养了,成为了最好的研究人选。

太阳崇拜,一目了然的共同点

早在公元前14000年前,人类就已经抵达秘鲁,在这块土地上生息繁衍。

经过远古时期、成长时期、区域发展时期、瓦里帝国时期、列国时期的漫长发展历程,他们最终在如今的秘鲁创造了灿烂辉煌的印加文明。

距离库斯科72公里的马丘比丘遗址,本是印加皇帝的避暑行宫 图据 视觉中国

印加文明是美洲三大文明之一,发源于秘鲁安第斯山脉,留下了大量闻名世界的历史和文化遗迹,包括被誉为“世界新七大奇迹之一”的马丘比丘遗址,以及神秘的莫瑞梯田、发达的印加路网和“无字天书”吉氆记事等。

15世纪初,明朝在北京修建紫禁城、郑和率领船队开始下西洋时,印加帝国的创立者帕查库提给自己的帝国取名为“塔万廷苏尤”(Tawantinsuyu,意为“四方之地”),并在今天的南美洲大部分地区修建道路和城市。

根据目前的研究,两个古老文明并未曾有过接触,但这不妨碍他们各自都用非凡的智慧在各自的土地上创造了举世瞩目的不朽文明。而对太阳的崇拜,则是一目了然的共同点。

金沙遗址中出土的太阳神鸟金饰,分为内外两圈,内圈旋转的火球象征太阳,外圈等距分布着四只展翅飞翔的神鸟,四只神鸟围绕着十二道内敛的太阳芒饰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地飞翔,淋漓尽致的表达了古蜀先民对太阳的崇奉,也表达了远古先民对光明的追求、对宇宙自然规律的解读。

由于太阳神鸟为禁止出境文物,因此此次在秘鲁展出的为复制品

和古蜀人一样,印加人也崇拜太阳。印加人心中最重要的神灵是太阳神因蒂(Inti),认为它能主宰宇宙万物。印加王称自己是“太阳之子”,伴随着征服周边部落的进程,也将太阳崇拜的信仰推广到周边地区。为了感谢太阳赐予的生命、粮食、光和热,同时也为了更接近太阳,印加人选择在山巅之上修建城市,在各地修建起太阳神庙,用难以置信的财富虔诚地供奉太阳神。

秘鲁国家博物馆藏黄金盘,中间的图案即为Inti

建于库斯科的太阳神殿,是古印加人对天文和建筑学造诣的代表杰作。这座建在一个小型洞穴顶部的神殿呈半圆形,由于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构造,它能完美地追随太阳的运动。每年6月南半球冬至日,太阳会通过一个小的梯形状窗口,直射到神殿中央一块大的花岗岩的中央。

2001年,“太阳节”在秘鲁被正式确立为文化遗产。同年2月8日,金沙遗址现世。太阳节的由来,即是每年6月冬至日、南半球日照最短的这一天,印加人会在库斯科城举办盛大的庆典活动,以此祈求太阳神的护佑。

2022年6月24日,库斯科萨克塞瓦曼考古公园的太阳节庆典 图据 视觉中国

对太阳的共同信仰,也催生了古蜀与印加似出同源的黄金崇拜。在库斯科的太阳神殿里,曾经从地面到顶部都镶满了黄金。西班牙殖民者勒索印加皇帝阿塔瓦尔帕的赎金,大部分的黄金都来自太阳神殿。

黄金制品,不仅仅代表着尊贵

古(gu)蜀(shu)先(xian)王(wang)蚕(can)丛(cong)一(yi)开(kai)始(shi)居(ju)岷(min)山(shan)石(shi)室(shi)后(hou)来(lai)带(dai)领(ling)族(zu)人(ren)从(cong)高(gao)山(shan)来(lai)到(dao)了(le)开(kai)阔(kuo)的(de)成(cheng)都(dou)平(ping)原(yuan)创(chuang)造(zao)了(le)辉(hui)煌(huang)的(de)古(gu)蜀(shu)文(wen)明(ming)留(liu)下(xia)了(le)代(dai)表(biao)权(quan)力(li)的(de)金(jin)杖(zhang)等(deng)历(li)史(shi)遗(yi)物(wu)

而在印加传说中,印加人的祖先也来自石穴,利用手中的金杖,寻找到适宜居住的土地,最终在库斯科用巨型石块建立起一座恢宏的都城。

古印加帝国首都库斯科

金(jin)沙(sha)遗(yi)址(zhi)目(mu)前(qian)出(chu)土(tu)了(le)3(3)00余(yu)件(jian)金(jin)器(qi)其(qi)中(zhong)包(bao)括(kuo)太(tai)阳(yang)神(shen)鸟(niao)金(jin)饰(shi)金(jin)喇(la)叭(ba)形(xing)器(qi)金(jin)面(mian)具(ju)金(jin)冠(guan)带(dai)等(deng)均(jun)在(zai)祭(ji)祀(si)活(huo)动(dong)中(zhong)发(fa)挥(hui)重(zhong)要(yao)作(zuo)用(yong)其(qi)中(zhong)金(jin)面(mian)具(ju)与(yu)三(san)星(xing)堆(dui)的(de)黄(huang)金(jin)面(mian)具(ju)造(zao)型(xing)基(ji)本(ben)一(yi)致(zhi)金(jin)冠(guan)带(dai)则(ze)是(shi)表(biao)王(wang)冠(guan)是(shi)王(wang)权(quan)的(de)象(xiang)征(zheng)

互鉴展上的三星堆金面具青铜像(复制品)

而印加西坎文化的金面具,则是古秘鲁流传至今最大、最精美的一件金属装饰品。这件金面具总重达2公斤,高度连同附着的真实鸟类羽毛超过1米高,宽为0.6米。展品中心元素推断为蝙蝠,它是皇家权力的象征物,根植于神圣的自然力中。上半部分的顶部装饰着可自由活动的羽毛和金挂饰,红色朱砂覆盖了面具正面的大部分区域。西坎神是西坎宗教中地位最高、无所不能的神,而面具的外观与西坎神的面貌极相似。

西坎文化(公元750—1375年)黄金面具,秘鲁西坎国家博物馆藏

其(qi)实(shi)黄(huang)金(jin)面(mian)具(ju)除(chu)古(gu)蜀(shu)文(wen)明(ming)和(he)印(yin)加(jia)文(wen)明(ming)外(wai)在(zai)世(shi)界(jie)其(qi)他(ta)文(wen)明(ming)如(ru)古(gu)埃(ai)及(ji)迈(mai)锡(xi)尼(ni)文(wen)明(ming)中(zhong)都(dou)曾(zeng)出(chu)现(xian)只(zhi)是(shi)与(yu)其(qi)他(ta)文(wen)明(ming)的(de)金(jin)面(mian)具(ju)通(tong)常(chang)作(zuo)为(wei)墓(mu)主(zhu)人(ren)身(shen)体(ti)上(shang)的(de)装(zhuang)饰(shi)不(bu)同(tong)只(zhi)有(you)古(gu)蜀(shu)文(wen)明(ming)中(zhong)的(de)金(jin)面(mian)具(ju)是(shi)用(yong)于(yu)祭(ji)祀(si)的(de)法(fa)器(qi)而(er)在(zai)印(yin)加(jia)文(wen)化(hua)中(zhong)黄(huang)金(jin)还(hai)被(bei)用(yong)来(lai)制(zhi)造(zao)装(zhuang)饰(shi)品(pin)餐(can)具(ju)盘(pan)子(zi)和(he)礼(li)仪(yi)用(yong)品(pin)等(deng)专(zhuan)供(gong)王(wang)室(shi)使(shi)用(yong)

三星堆目前唯一出土的金鸟形饰,此次也在互鉴展上展出

印加昆图尔-瓦希文化时期的猫纹、蛇纹金挂饰

其实在今天,印加帝国时期的金银制品十分罕见——绝大部分都在五百年前被放进了西班牙人的熔炉。仅在1533年3月~7月这四个月的时间里,西班牙人就总共向熔炉里填进了超过四万磅的印加黄金和白银。这些由印加帝国工匠们制造的最精美物品——包括金银雕像、首饰、杯盘、器皿、装饰物和其他艺术品——都被扔进火中熔融,然后浇铸到模具里制成金锭银锭运回欧洲。

因此,如今印加文明中可见的黄金制品,都可说是逃过了殖民者魔爪的幸运儿。

相隔万里,共享自然的馈赠

祭祀是为了表达对神祇的虔诚信仰,是人与神、祖先的沟通方式。在三星堆祭祀坑和金沙祭祀区内,都出土了大量与祭祀相关的遗物,表明当时或许已有系统的祭祀仪式。在印加人的生活中,祭祀同样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他们会举行各种宗教仪式,将金银、布匹、动物、粮食等珍贵物品献祭给神祇,祈求赐福消灾。“别兴奋,这些只能引你们上路而已,比古代传说出现的天骨还差的远。

如今位于秘鲁苏佩河谷的卡拉尔遗址,年代为公元前3000年-2000年,正与三星堆文明时期差相仿佛。遗址分布着规模巨大的宅邸建筑和金字塔形神庙,不仅是当时建筑集中的居住中心,更是城市公共祭祀的重要场所。

卡拉尔遗址复原图

中国古代的先民在祭祀活动中常常使用大量的玉器,以沟通天地万物。金沙遗址祭祀场所中已出土玉器3000多件,色泽艳丽、制作精细,专门用于祭祀活动。如玉琮、玉璧、玉璋等都是中国古代“礼敬天地”的重要法器,亦是权力等级的标志。

金沙十节青玉琮也是此次互鉴展上的展品

此次互鉴展上展出的印加大厄普壶,是一种祭祀仪式上常见的陶制容器,最主要的用途是存储玉米和酿造奇查酒。印加人把玉米加以咀嚼,利用唾液中的淀粉酶把淀粉分解成糖用于发酵,再把咀嚼后的浆液收集进盛有温水的罐子里,然后密封埋藏,一两天后就制成了奇查酒。印加人认为奇查酒十分贵重,主要在贵族宴飨尤其是祭祀时,才会饮用奇查酒。

与三星堆青铜面具相邻的厄普壶

古蜀文明如何划上休止符,至今仍然是谜;而印加文明在西班牙人的屠刀下终结后,却又以另一种方式深刻地影响着如今的蜀人。可是十几年前,只有两个人满身是血的回来,其人没多久就死去了,唯有石云峰个人活了下来。

印加文明所处的安第斯山脉,是土豆的原产地;原产于中美洲墨西哥的玉米,则在印加帝国被驯化得更加饱满;如今已经成为四川饮食文化象征的辣椒,原产地则正是在如今的秘鲁境内。明代开始,玉米、土豆和辣椒都逐渐被引入中国、来到四川。这些起源时间远超文物的农作物不仅丰富了四川人的口味,也让蜀人与印加人共享自然的馈赠。

辣椒原产地正是秘鲁 图据:视觉中国

冥冥之中,似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文明的结晶远播万里之外。

此次互鉴展上,印加博物馆馆长莫赫尼尔·朱利尼奥·萨帕塔·罗德里格斯认为,“印加塔万廷苏尤的四方之地将我们与中华文明的能量连接在一起,在充满希望的文化、科学和技术交流背景下共同前行。印加和古蜀神秘的文化世界,是这两个古老文明如今新联系的一部分。”

相知无远近,万里尚为邻。古蜀与印加文明的璀璨光辉交相辉映,犹如一曲跨越时空的交响乐,奏响了人类文明和谐共生的华彩乐章。互鉴展见证的不仅是文物的精美与技艺的高超,更是人类对自然、宇宙、生命等共同主题的深刻探索与不懈追求。

展览有闭幕的时刻,但文明的对话与互鉴却永无止境。

文/启凌 编辑 苏静

发布于:四川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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