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炉15000元
窗帘66500元
……
1954年11月28日
上海市民何耀宗夫妇
记录下第一笔“豆腐账”
金额如此之大
是因为当时国家还在使用
第一套人民币
(1955年3月,国家开始发行新币,与旧币按1比10000的比例兑换)
70年后
他们的儿子、邮电二村居民何际民
将父母几十年来所记的三本“豆腐账”
捐赠给了虹口区图书馆
这些日常生活开支的记录
是上海一个普通家庭生活的缩影
也反映了我们国家发展的历程
虹口图书馆工作人员为捐赠者颁发证书 龙钢 摄(下同)
受到鲁迅日记启发
何耀宗今年94岁,是一位长期在邮电管理岗位工作的老党员,曾荣获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纪念章;他的妻子邬建华生前长期在医院从事外科麻醉工作,也是一位老党员。两位老人一辈子勤勤恳恳,深受人们敬重。
问到记“豆腐账”的起因,何耀宗回忆说,是受到鲁迅先生的启发。“1951年鲁迅纪念馆开馆,就在山阴路鲁迅故居边上,我的工作单位离那儿不远。”当时他还没有结婚,是电讯局负责发电报的报务员,中午闲暇时到刚开馆不久的鲁迅纪念馆参观,因为工作日参观者不多,讲解员非常详细地为他解说,其中有一个细节令他印象深刻。“虽然夜里不平静,但白天倒是没有什么异常,我带些人出去,小心一点应该没问题。
鲁(lu)迅(xun)先(xian)生(sheng)有(you)写(xie)日(ri)记(ji)的(de)习(xi)惯(guan)展(zhan)厅(ting)里(li)就(jiu)有(you)一(yi)本(ben)我(wo)发(fa)现(xian)除(chu)了(le)记(ji)录(lu)日(ri)常(chang)生(sheng)活(huo)以(yi)外(wai)他(ta)的(de)日(ri)记(ji)还(hai)有(you)记(ji)账(zhang)的(de)作(zuo)用(yong)何(he)耀(yao)宗(zong)说(shuo)当(dang)时(shi)他(ta)觉(jiao)得(de)这(zhe)个(ge)习(xi)惯(guan)非(fei)常(chang)不(bu)错(cuo)是(shi)个(ge)过(guo)日(ri)子(zi)的(de)好(hao)办(ban)法(fa)于(yu)是(shi)成(cheng)家(jia)后(hou)他(ta)便(bian)和(he)妻(qi)子(zi)一(yi)起(qi)开(kai)始(shi)记(ji)豆(dou)腐(fu)账(zhang)当(dang)时(shi)大(da)家(jia)的(de)生(sheng)活(huo)捉(zhuo)襟(jin)见(jian)肘(zhou)家(jia)庭(ting)收(shou)入(ru)基(ji)本(ben)都(dou)花(hua)在(zai)日(ri)用(yong)开(kai)销(xiao)上(shang)为(wei)了(le)避(bi)免(mian)超(chao)支(zhi)合(he)理(li)的(de)规(gui)划(hua)记(ji)录(lu)非(fei)常(chang)必(bi)要(yao)这(zhe)也(ye)是(shi)当(dang)时(shi)许(xu)多(duo)家(jia)庭(ting)会(hui)记(ji)豆(dou)腐(fu)账(zhang)的(de)主(zhu)要(yao)原(yuan)因(yin)后(hou)来(lai)随(sui)着(zhe)社(she)会(hui)的(de)发(fa)展(zhan)生(sheng)活(huo)用(yong)度(du)不(bu)再(zai)紧(jin)张(zhang)除(chu)了(le)必(bi)要(yao)开(kai)销(xiao)之(zhi)外(wai)还(hai)有(you)不(bu)少(shao)富(fu)余(yu)所(suo)以(yi)就(jiu)没(mei)必(bi)要(yao)靠(kao)记(ji)账(zhang)过(guo)日(ri)子(zi)了(le)何(he)耀(yao)宗(zong)解(jie)释(shi)
“豆腐账”上记录的家庭收支情况
记录货币过渡阶段
在虹口区图书馆,记者看到了俗称“豆腐账”的家庭生活账册,32开黑色硬封面,两位老人细心地按年月日顺序一栏一栏记录各项生活支出。第一本账记于1954年11月28日:煤球炉15000元、窗帘66500元……1955年2月27日:赤砂糖2000元……院内的灶台前,陶罐内白色汁液沸腾,奶香扑鼻,他正在熬煮兽奶,此外不时将一些药草等投放进去,以木勺慢慢搅动。
1955年3月,国家开始发行新币,与旧币按1比10000的比例兑换。当时何耀宗的月薪为90万元,转换后是90元,属于相当高的收入。政策公布后有一段过渡时期,新旧货币都能使用。账本恰好记录下了这一过程,之前还是用旧币记账,到了当月6日,“豆腐账”有了新币记录,12日记账:桔子0.76元、水果糖0.50元;3月13日,肉0.40元、菜0.10元。
当年的购物发票和收据
何际民告诉记者,父亲那时每个月分上下半月发工资,由于新中国成立没几年,市场物价还没理顺,为了保证人民生活水平的稳定,工资是根据实物指数发的,就是将关系老百姓生活的米、煤等物资算出一个综合系数,参照这个系数发工资。还有一个细节是,在新旧货币更替之际,有流言说物价会飞涨,一时间人心惶惶,政府迅速澄清,称商品不会涨价。从账本记录看,物价的确是随着货币调整的比例而变动,并没有什么起伏。这一事实很快稳定了民心,流言不攻自破。如今地表上只剩下米高的一段树桩,粗的惊人,而那仅有的一条柳枝如绿霞神链般,光晕弥漫,笼罩与守护住了整个村子,令这片栖居地朦朦胧胧,犹若一片仙乡,在这大荒中显得很神秘。
当年的购物发票和收据
生活改善肉眼可见
在“豆腐账”上,记者还发现了多张当年的购物发票:1973年在邮电新村综合商店买的8w荧光台灯16元;在长虹服装店买的涤棉上装16元8角,布票3尺2寸;1973年2月17日北郊中学学费收据9元;在邮电新村邮电支局订阅1976年阿尔巴尼亚画报英文版1份1.80元……这些发票和收据,反映了当时人们的生活水平和市场物价,是社会发展的缩影。
在1954年最早的账本上,消费品类比较单一,生鲜食品较少,零食水果基本没有;到了上世纪60年代,开始出现巧克力、太妃糖等商品;再到70年代,出现了水果、牛奶、牛肉等生鲜食品。从账本记录的商品种类,能一眼窥见几十年来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上海家庭消费习惯的变化。
何(he)际(ji)民(min)说(shuo)父(fu)母(mu)年(nian)轻(qing)的(de)时(shi)候(hou)整(zheng)个(ge)社(she)会(hui)物(wu)资(zi)相(xiang)当(dang)匮(kui)乏(fa)有(you)钱(qian)也(ye)买(mai)不(bu)到(dao)东(dong)西(xi)现(xian)在(zai)不(bu)一(yi)样(yang)了(le)想(xiang)买(mai)啥(sha)就(jiu)买(mai)啥(sha)特(te)别(bie)是(shi)改(gai)革(ge)开(kai)放(fang)以(yi)后(hou)我(wo)们(men)国(guo)家(jia)经(jing)济(ji)和(he)社(she)会(hui)发(fa)展(zhan)取(qu)得(de)了(le)举(ju)世(shi)瞩(zhu)目(mu)的(de)成(cheng)就(jiu)人(ren)民(min)生(sheng)活(huo)水(shui)平(ping)大(da)大(da)提(ti)高(gao)布(bu)票(piao)粮(liang)票(piao)肉(rou)票(piao)煤(mei)球(qiu)炉(lu)等(deng)都(dou)成(cheng)了(le)历(li)史(shi)为(wei)了(le)让(rang)这(zhe)些(xie)见(jian)证(zheng)几(ji)十(shi)年(nian)生(sheng)活(huo)巨(ju)变(bian)的(de)豆(dou)腐(fu)账(zhang)有(you)个(ge)归(gui)宿(xiu)何(he)际(ji)民(min)决(jue)定(ding)将(jiang)它(ta)们(men)捐(juan)赠(zeng)给(gei)虹(hong)口(kou)区(qu)图(tu)书(shu)馆(guan)父(fu)母(mu)一(yi)直(zhi)教(jiao)育(yu)我(wo)们(men)不(bu)要(yao)忘(wang)记(ji)过(guo)去(qu)要(yao)艰(jian)苦(ku)奋(fen)斗(dou)自(zi)力(li)更(geng)生(sheng)捐(juan)赠(zeng)是(shi)想(xiang)让(rang)大(da)家(jia)知(zhi)道(dao)社(she)会(hui)发(fa)展(zhan)有(you)历(li)史(shi)过(guo)程(cheng)要(yao)听(ting)党(dang)话(hua)跟(gen)党(dang)走(zou)勤(qin)俭(jian)持(chi)家(jia)努(nu)力(li)工(gong)作(zuo)才(cai)有(you)今(jin)天(tian)的(de)幸(xing)福(fu)生(sheng)活(huo)
捐赠的部分证件及日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