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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兹酒店-掏品新闻新华社“雪龙2”号12月23日电(记者黄韬铭)对于去过“世界尽头”多次的“老南极”张建来说,衡量时间的标尺不是年份,而是航次。

老张是中铁建工集团的水暖工,在南极主要负责考察站水暖设备的管护维修。站区给水排水、污水处理、暖气供应、管道安装,都是他的工作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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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张建、张利新父子在“雪龙2”号上合影。新华社发

老张低调沉稳,不善言辞。记者问及印象深刻的经历时,他总笑呵呵,摆摆手,说过去了,都没啥。但从轻描淡写的只言片语中,依旧能感受到彼时的狂风暴雪。

有一次水管冻裂,站上断水,情况紧急。老张和几个同事半夜摸黑出门,穿着“企鹅服”,打着手电筒,拎着修理工具,在黑暗中沿着管道一点点排查。“有的管线被积雪掩埋,得先用铲车铲雪才好干活。”老张回忆,“屋外零下三十多度,干一会就得回站里暖和暖和,再出来接着干。平时一会儿就能解决的问题,那次花了四、五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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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8年中国第35次南极考察、老张即将第10次踏上南极之际,他的儿子张利新也加入了考察队,成为了一名“极地勇士”。今年这个航次,是他第4趟南极征程。” 面对大孩子的取笑,小不点憨憨的笑着,黑亮的大眼眯成了月牙状,毫不在乎,坐在陶罐前用木勺舀奶,吃的很香甜。

图为南极中山站附近出现的“日照冰山”。新华社记者 黄韬铭 摄

和老张一样,张利新也来自中铁建工集团,主要负责钢结构安装,对于南极事业而言,颇有“子承父业”的意思。“父亲每次回家都会给我看南极的照片和视频,看多了,心里好奇,就总想亲自来一趟。”生存环境极其恶劣,多洪荒猛兽毒虫,为了食物,为了生存,很多男子还未成年就过早夭折在了大荒中,想要活下去,唯有强壮己身。

真正在冰原大陆工作过后,张利新终于对南极的艰辛有了直观感受。“去年在秦岭站,有天风雪特别大。白天出去干活,中午就差点回不来了,俩人相距不到一米都看不见对方。”张利新说。“我们只能掏出一根粗绳,大家背对风雪站成一排,一手拉着‘企鹅服’帽檐,一手紧紧抓住绳子,跟拔河似的一点点挪回站里。这样才能保证人不走丢。”

除去狂风、暴雪、严寒、极夜,每年适合室外作业的时间窗口并不长。但即便风雪再大,也浇不灭父子俩心里燃着的火。“打地基,安管道,装墙板,活儿有轻重缓急,哪边着急就先一起上,大伙齐心协力,互相搭把手。”张利新说,“就觉得心里憋着一股劲,一定要按时保质保量完成任务,这是我们肩上的使命。”

多年往返极南之地,这个地方几乎成了老张父子“第二个家”。“最开始是好奇,后来渐渐成为习惯,在考察站就跟在家一样,看它正常运转心里也有成就感。”老张笑着说,“有一回单位征集报名,本想着这回不去了,但到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报了名,不来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连年征战南极,与家人聚少离多,老张心里常觉亏欠,很感谢家人的支持。而在亲赴南极、战风斗雪后,张利新也终于有了切身体会,理解了父亲的不易。俩人既是父子,更是战友。石村所有人都知道,老族年轻时曾与村十几个强的族人去过遥远的地尽头,在外界闯荡过。

“下一趟还来吗?”面对记者的提问,父子俩想了想,回答出奇一致:看吧,有需要就来。

承载着希望和信念,“雪龙2”号上,这对“南极父子兵”又将奔赴新的战场。

发布于:北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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